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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笔为刃唱战歌 泣血铸剑卫和平——从文化村战士到革命家的朱镜我
发布日期:2023-05-31 浏览:

 

在樟村烈士陵园,有一支饱经沧桑的派克笔。它的主人,就是以笔为刃唱战歌,泣血铸剑卫和平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提倡者朱镜我烈士,在他的这支笔下,曾诞生了一篇又一篇光耀千秋的文章,将无数青年引上了革命之路;他也是在“皖南事变”突围中的把生的希望留给战友,自己却奉献出年轻生命的新四军政治部宣教部部长朱镜我烈士。

朱镜我(1901.3-1941.1),浙江鄞县人,原名德安,后改名镜我,自幼父母双亡,家境困苦,1918年7月赴日本学习,1927年毕业于日本东京大学并获得文学学士学位。当年回国参加了创造社,开始了他作为马列主义新锐战士的人生之旅。

利笔著华章 横扫敌千军

回国后的朱镜我与其他革命文化工作者一起,在上海展开了颇具声势的马克思主义宣传运动和倡导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活动,朱镜我翻译了恩格斯的重要著作《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首次作为全译中文单行本在我国出版,同时还撰写了《理论与实践》、《科学社会观》、《政治一般的社会的基础》、《艺术家当前的任务》等一系列论文,朱镜我还先后主编了《文化批判》和《思想》月刊,被当时评论者认为是自《新青年》以后最有影响的革命文化刊物,在当时的文化界和思想界引发了轩然大波。《文化批判》的专刊和出版业标志着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的兴起。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全国群情激愤。为了推动国统区人民群众的抗日反蒋运动,在朱镜我等人的领导下,文总创办了公开发行的政治性周刊《九·一八》,朱镜我和瞿秋白、成仿吾、丁玲、田汉、阿英为主要撰稿人。

1938年春,朱镜我奉调到江西南昌新四军办事处和中共中央东南分局宣传部工作,主编《剑报》副刊。同年秋到皖南新四军军部,任军政治部宣传教育部第一任部长,兼军部刊物《抗敌》杂志主编。1940年朱镜我创作的《我们是战无不胜的铁军》一歌歌词,更是在新四军中广为流传。

铁骨志同坚 最是羁囹圄

1935年2月19日,在国民党对上海中央局的第3次大破坏中,朱镜我等人被捕。3月18日晚,朱镜我等8名要犯,被押至南京宪兵司令部看守所,这是国民党统治最为严格的一所监狱,朱镜我被关押在所谓的“优待室”乙所。他经常用雪莱的名句鼓励同志们:“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事实上,朱镜我曾有多次机会可以离开监狱,国民党首都警察厅厅长陈空如(陈焯),是朱镜我的同乡和亲戚,他写信答应保朱镜我,但条件是必须“办手续”。朱镜我看了信说:“这些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理他!”国民党教育部总务司司长雷震是朱镜我在日本名古屋八高时的同学,也来劝朱镜我“自新”。朱镜我坚持革命立场,声明自己无罪,根本不需“自新”。朱镜我爱人的叔父赵次胜当时任国民党浙江省第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和蒋介石关系密切,也出面要保释朱镜我。朱镜我仍不为所动,使赵次胜不得不感叹地说他这个叛逆的侄女婿是个“很有骨气的人”。在看守所里,除了叛徒对这些“硬骨头”进行“转变”工作外,吃的是霉米饭,睡的是“水门汀”,烘箱似的监牢,终年不见阳光等生存条件,对患有严重胃病的朱镜我无疑是一种考验。朱镜我却大义凛然,嗤之以鼻。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朱镜我被折磨得骨瘦如,身体状况急剧恶化。直到两年半后,西安事变为国共合作提供了契机,中共要求国民党“释放一切政治犯”。在这一背景下,1937年6月底,病重的朱镜我被无条件保释出狱。赵迨今和5个孩子也盼来了与他的短暂相聚。这也是一家7口唯一的一次团聚。

虎气吞昆仑 英雄死如归

皖南事变”前夕,新四军军部决定先将一些年高体弱以及非战斗人员分批撤离皖南。朱镜我因身患重病,军部决定他和组织部长李子芳(因阑尾炎开过刀)先行撤离,经上海去苏北根据地。但他俩考虑到自己是领导干部,坚持要与部队一起行动。夏征农、马宁等都来劝朱镜我先走,但他坚决地说:“我是新四军的宣教部长,怎么能先走?”

1941年1月,震惊中外的千古奇冤皖南事变发生了。1月4日,新四军军部及所辖皖南部队全部撤离泾县云岭地区,朱镜我抱病随队行动。朱镜我那极其虚弱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在无法走动的情况下只得用了担架。到8日晚,他大量咯血,但仍坚持随队日夜兼程。12日,国民党军队向新四军队伍发起总攻,朱镜我等一部分人被围困在石井坑虎云垄山头。13日,困守在石井坑的新四军各部队分散突围。警卫员和战士们要背朱镜我突围,他自知难以幸免,为了不连累战士,让他们尽快突围出去,他命令战士:“不必为我多送几条性命!”“你们自己快打出去。”战士们坚持要背他下山,说什么也不肯丢下自己的首长。眼看着追兵就要逼近,朱镜我不愿连累身边的人,更不愿被敌人俘虏,他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命令战士放下担架朝自己开枪,可战士们哪里肯执行这样的命令。朱镜我一咬牙站起来,纵身跃下悬崖,从此长眠于皖南的崇山峻岭中,为共产主义事业流尽最后一滴血。当时,他年仅40岁。

他,以自己的死换取了战士生的希望,走完了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光荣一生的道路。

在“皖南事变”千古奇冤中,朱镜我献出了自己宝贵的年轻生命。纵观他的一生,是践行真理的一生,他从一名书生蜕变到一名战士,用笔播撒革命的火种;他从一名文化战士到革命家,终身为民,做到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奋斗了一生。

                                             

 

                                             (陈蓉)